第(2/3)页 朱樉心中下意识地做出了判断。 至于去办事的人为何要给观音奴调理身体,原因不难猜测——就观音奴在王府时的身体状况,若不调理,多半是没法长途跋涉到京师的,会死在半路上。 在朱樉想着这些事时,观音奴却是愣了下才认出他来。 然后行了个万福礼,“妾身见过大王。” 观音奴出身前元贵族,礼仪方面的教养却是比邓氏还好,很难挑出毛病。 朱樉听了回神,皱眉道:“我已被贬为庶人,别再叫我大王了,听着心烦。” 观音奴点了点头,揭开锅盖,先拿出一个碗用开水烫了倒掉,然后舀水。 她想了想,又拿出两个碗,也烫了舀水晾着。 随后端起其中一碗水,走出来。 朱樉让开路,目光像是黏在观音奴身上一般跟着转身,正想提醒观音奴以后可以用煤炉烧水,便发现邓氏不知何时站在了廊檐下,正脸色阴沉地看着这边。 对上朱樉目光,邓氏便冷笑着道:“某人害得我跟尚炳骨肉分离,沦落到这破地方。结果某人来到这边,却先去看这个贱人,当真是好得很。” 朱樉是真喜欢邓氏,如今又对其心怀愧疚。 听了这话,他虽心中不喜,但还是解释道:“我只是担心她不会烧火,弄坏了厨房里的东西,这才去看看。” 观音奴这时端着碗到了廊檐下,劝道:“都是才到,有什么话,喝完水歇会儿再说吧。” “有你说话的份儿吗?!”邓氏说着就一巴掌往观音奴脸上打去。 观音奴低呼一声掉了碗,往后退去。 两个女人都穿的厚,倒是没被热水烫到,但观音奴却退的慢了,让邓氏半个巴掌打到脸上,顿时清瘦脸庞上出现了几道红指印。 “贱人,你还敢躲?” 邓氏继续骂,追上去再挥巴掌。 观音奴抬手抓住了邓氏手腕,却似想到什么似的松开,再退。 “还敢还手是吧?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!我爹能打得你们元狗北逃,我也能打得你伏低做小!” 就这样,邓氏不断追击,观音奴时而招架,时而退让。 两个女人竟在这农家小院中上演了一场武斗! 外面监视、保护的侍卫、亲军们都看傻眼了,这才知道,朱樉的正妃、次妃都有不错的身手。 想想又了然。 邓氏之父乃大明开国名将卫国公,从小耳闻目染下,练习了一些武艺很正常。 至于观音奴,则是王保保的亲妹妹,虽是前元贵族,却生于乱世,有些身手也正常。 看了会儿,这些人都看出来,观音奴身手甚至比邓氏还好些,因有所顾忌,才只在关键时招架,成了被邓氏追打的局面。 朱樉也是头回见他的两个女人上演武行,愣了会儿才喝道:“别打了!” 邓氏压根儿不听,追着观音奴不放——休战权显然在邓氏不在观音奴。 朱樉瞥见院子外一监视之人似是在笑,心中真的怒了,上前一把拉住邓氏,吼道:“我让你住手!” 邓氏被朱樉这么一抓一吼,似是惊呆了,慢慢扭头看向朱樉,不可置信地道:“你吼我?” 朱樉到底遗传了老朱家对女子的几分深情,见邓氏这样子,又缓和了语气,道:“外面多少人看着,你们这么追打,不嫌丢脸?” 邓氏暴怒,像是受到了极大伤害,“嫌丢脸你不会帮我拦住她,让我好好打一顿出气?!” “况且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嫌丢脸?你还有我邓氏的脸已经给因你被贬为庶人丢完了!” 朱樉没想到他的深情安危,换回的却是邓氏的无理取闹和讽刺。 这让他很伤心,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说,最终开口道:“尚炳呢?” 邓氏的怒火仿佛熄灭不了,听此更是如同被火上焦油,狂躁地叫道:“你还知道问尚炳啊?我还以为你心里就只有这个贱女人呢!” 朱樉皱眉,声音冷下来,“我问你,尚炳在哪儿?” 邓氏见他不爽,却似乎爽起来,冷笑道:“我就不告诉你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