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刘宽看了眼殿内正跟同学们火热讨论着的朱梓、朱檀,回过头来道:“陛下,咱们还是到旁边说吧。” 说完,来到外面一个小亭子中。 朱元璋意识到刘宽要讲的后世之事多半不适合他人知晓,便示意侍卫们在几十步外守着,只带着朱标进入亭子。 刘宽道:“后世历史上,潭王似乎在洪武二十几年,二十来岁的时候就与其王妃一起自焚而亡了。” 朱元璋、朱标没想到刘宽上来就爆出如此猛料,都一脸惊讶。 朱元璋随即急问,“为何?” 刘宽道:“似乎是因为其岳父牵扯于胡惟庸案中,陛下遣人去抚慰,召他入京,潭王殿下惊惧万分,便与王妃一起举火自焚。” “至于内中详情,微臣便不清楚了。” 听完,朱元璋阴沉着脸在思考。 朱标则诧异道:“洪武二十几年还有人牵涉于胡惟庸案?八弟竟因此惊惧自焚?这怎么可能?” 朱标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理。 在他眼里,胡惟庸案已经于去年结束了。完全想不明白,怎么十余年后又有人牵涉其中。 朱梓的反应在他看来也过于夸张,不真实。 他第一念头是,刘宽是不是把胡编乱造的野史当真了。 这时朱元璋问:“你可记得具体是在哪一年?当时标儿在世否?” 刘宽仔细回忆了下,不确定地道:“应当是在世的吧?” 朱标恍然,看向老朱,道:“父亲是怀疑,八弟岳父牵涉胡案只是个由头,实际可能是因为儿臣的早逝?” 朱元璋皱着眉道:“不管是不是这样,老八胆子都未免太小了——他是咱的儿子,别说岳父牵涉胡案,便是他本人牵涉其中,咱也最多是将他幽禁凤阳,何至于自焚?” 接着看向刘宽,“你让他当这个得罪人的纪律委员,也真是用心良苦啊。” 刘宽笑笑,没接这话——其实对他而言,不过是顺便的事。 他此时想的是胡案。 略微犹豫,他还是道:“陛下,潭王自焚详情微臣虽不知,却知道在约莫十年后,又有好些个勋贵因牵涉胡案被陛下问罪。” “根据后世历史记载,前后因胡案被陛下诛杀的人有三万多,就连韩国公李善长也是因此事而死。” 朱标再次惊讶,却又很快转为思考之色,沉吟着道:“父皇,看来韩国公与胡惟庸多半还有些我们所不知的秘密。” 朱元璋仍阴沉着脸,神色没什么变化,似乎对此事并不意外。 他哼道:“胡惟庸就是李善长一手提拔起来的,他们之间有些秘密又有何稀奇?” “咱也就是念着旧情,再加上没有切实证据在手,不然去年就连他一起办了。” 听见这话,刘宽才意识到老朱早就对李善长动了杀机。 ‘老李能在老朱手底下活到洪武二十几年,也真是不容易啊。’ 似乎是并不想在刘宽面前多谈此事,朱元璋与朱标交流了个眼神,便道:“老十呢?他一向聪慧,又懂得谦恭下士,难不成后来也干了什么蠢事?” 刘宽道:“鲁王之事微臣记得也不多,只知历史上他就藩不久便沉溺酒色,终日享受。” “据说,他唯恐享受不尽人间欢乐,便追求长生,终日焚香念经,并让道士炼丹给他服食。” “又因房事过多年纪轻轻便身体空虚,于是又向道士学房中术。没两年就因为身体空乏又丹毒积聚病亡。” “陛下觉得他荒诞不经,于是命谥‘荒’,鲁王也因此被后世人称为鲁荒王。” “荒唐,荒唐,真是荒唐!”刘宽才说完,朱元璋就忍不住怒骂起来,“历朝历代多少帝王因沉湎酒色、追求长生而败亡江山,他竟两个都犯,还把自己给弄死了——咱怎么会有他这么个儿子?!” 朱标也是一脸的惊愕,觉得此事跟朱梓惊惧自焚一样不可思议。 “十弟怎会变成那样?他如今明明很聪慧、乖巧,就藩后如何会变得那般不堪?” 第(1/3)页